第二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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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我是羡慕老四的，至少他和他年少时就喜欢的姑娘是相互喜欢的，现在也依旧是在一起的。我笑着看着老四，说：“错过一次就不要再错过第二次。”我承认我又想起了她，不管她承认不承认，她都是我的初恋，我曾经挚爱，她金小小现在应该也在被逼婚吧。小静起身出去帮我拿了一瓶柠檬水进来放在了我右手边。我现在有小静，我也很幸福。

大三上学期开学不久，四婶做了一次手术，老四请假回家照顾了四婶半个月。过了很多年之后，有一次喝酒，老四喝醉了，不知怎么聊起来的，老四说那次四婶不是生病做手术，其实是自杀，还好去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的及时，才救回了四婶一条命，老四因此也更恨四叔了。一直以来，不论四叔四婶怎么折腾，老四都不会说什么，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离婚，老四也不会劝分，老四只能一有时间就回家陪着四婶，至少有老四在，他们谁都不会闹的太凶。这一次，老四说，他自己都不想活了。老四跪在四婶床前，哭着说：“妈，别再折腾了好不好，我求你了。这次你又是因为什么啊，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事，留下我怎么办？”老四说如果他可以崩溃，他真的立刻就崩溃给大家看了。老四说：“妈，你要是真的恨我爸，那我就去砍了他，砍了他我再自杀，你要是还想自杀，就没人会再拦着你了。”老四说完就跑去厨房拿了一把刀，再跑进四婶房间，跟四婶道别。四婶一下子慌了，起身一把拽住老四的胳膊，说：“儿子，好儿子，妈错了。”老四挣扎着想要挣脱四婶，四婶更加使劲儿的拽着老四，说：“儿子，妈不闹了，妈头晕，妈拽不住你，你把刀放下。”老四满脸泪水，看着四婶，说：“妈，我快崩溃了，你放过我吧，也放过自己吧，你这样会让我更恨我爸，但是那是我爸啊，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啊。”四婶说：“我和你爸的事跟你没关系，你也不用恨他，只要你好好的就行，妈没事了，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老四是真的生气了，也有想要吓唬四婶的意思，看着四婶说没事了，老四放下了刀，坐在四婶床边的地上，说：“妈，如果你想要离婚，那就离，我支持。你想怎么样都可以，就是别再折磨自己了，我看着心疼。妈，你也心疼心疼我，你就不想看着我结婚生子嘛。”四婶说：“我知道了，你出去吧，我没事，真的没事。”老四站起来看了四婶一眼，抹了一把眼泪，走出四婶房间，随手把门关上了，他靠在门外的墙上，轻轻地叹了口气，抬起手看着手里的刀发呆。不一会儿，房间里传来四婶撕心裂肺的哭声。